【倾世并蒂莲】4~6 章(1V2 母女 小马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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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1-14

    第四章:酒楼偶遇,对峙情敌

  身子一日好过一日,那缠绵病榻的无力感终于渐渐褪去。萧府的珍稀药材和
苏姨无微不至的照料,如同春雨润物,悄无声息地滋养着我这具先天不足的躯壳。
虽依旧清瘦单薄,个头也还是只到苏艳姬胸口下方,但至少行走坐卧已无需人时
时搀扶,脸上也终于有了几分属于少年的、健康的红润。

  萧万山见我大好,老怀宽慰,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整日洋溢着笑意。这一日
清晨,他特意来了辰辉院,红光满面地告诉我,今日要带我去京中最负盛名的
「醉仙楼」赴宴,见几位生意上往来密切的叔伯。

  「辰儿,你如今身子好了,也该多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认认人。我们萧家
偌大的家业,将来总要交到你手上的。」萧万山拍着我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期
望,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侍立在一旁的苏艳姬。

  苏艳姬今日穿了一身杏子黄的缕金百蝶穿花罗裙,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莹润,
如同上好的羊脂玉。她正细心地为我整理着衣襟,闻言抬头,对萧老爷子柔婉一
笑:「老爷说的是,辰儿是该多历练历练。」随即又低头看我,桃花眼中漾着温
柔的波光,仔细替我抚平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轻声嘱咐道:「只是酒楼人多
眼杂,辰儿身子刚好,还需仔细些,莫要饮冷酒,也莫要贪嘴用了油腻之物。」

  她靠得极近,身上那股熟悉的、暖融融的馨香幽幽传来,说话时温热的气息
拂过我的耳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我仰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美艳不可方
物的侧脸,那专注为我整理衣襟的模样,像极了一位送丈夫出门的、温柔体贴的
妻子,心中不禁一荡,生出几分眷恋与不舍。

  「知道了,苏姨。」我乖巧地应着,趁萧万山不注意,飞快地伸出手,轻轻
捏了捏她正在为我系玉佩流苏的指尖。

  苏艳姬的手指微微一颤,如同受惊的蝶翼,脸上瞬间飞起一抹极淡的红霞,
眼波流转,似嗔似喜地睨了我一眼,却并未抽回手,只是任由我握着,指尖那滑
腻微凉的触感,让我心头悸动不已。这几日,我借着「孩童」身份的便利,愈发
大胆地与她进行着这般「无意」的肢体接触,她似乎已从最初的讶异和羞窘,渐
渐变得习惯,甚至……有些默许和纵容。

  这种在危险边缘试探、心照不宣的亲密,如同最醇的美酒,让我沉醉不已。

  「咳……」萧万山轻咳一声,似乎察觉到了我们之间过于亲昵的氛围,但他
只当是苏艳姬疼爱我这个「病弱」的女婿,并未多想,只是催促道:「时辰不早
了,我们这就出发吧。苏夫人,府中之事,有劳你多费心。」

  苏艳姬这才轻轻抽回手,对着萧万山盈盈一福:「老爷放心。」

  我随着父亲出了府门,坐上那辆宽敞豪华、装饰着萧家徽记的马车。车轮碾
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我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流,鳞
次栉比的商铺,听着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一种真实感终于缓缓落定。这就
是大夏王朝的京城,繁华,喧嚣,充满了烟火气息,也潜藏着无数的机遇与…
…挑战。

  醉仙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是一座三层高的宏伟建筑,飞檐翘角,
雕梁画栋,气派非凡。门前车水马龙,进出的皆是锦衣华服之辈,可见其档次不
俗。

  萧万山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刚一下车,便有眼尖的伙计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躬身引着我们往楼上的雅间走去。

  「萧老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几位老爷已经在『听雨轩』候着您了!」
伙计一边引路,一边热情地寒暄着,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带着几分好奇与探
究。想必是我这「萧家独子」深居简出,外人难得一见。

  沿着铺设着红毯的楼梯蜿蜒而上,楼内的装饰更是极尽奢华。楠木的桌椅,
官窑的瓷器,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空气中弥漫着酒香、菜香以及淡淡的檀香味道。

  就在我们即将走到「听雨轩」门口时,旁边另一间名为「流觞阁」的雅间门
帘被掀开,几名身着儒衫、头戴方巾的年轻士子说笑着走了出来。为首一人,约
莫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穿一袭月白色杭绸直裰,腰束玉带,手持一柄折扇,面容
算得上清俊,眉眼间带着几分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倨傲。

  我的目光,在触及此人面容的瞬间,骤然凝固。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他!马文远!

  那张脸,与我之前在柳轻语诗集里看到的那幅画像,至少有七八分相似!只
是画像终究是死的,而眼前这人,多了一份活生生的、令人厌恶的虚伪气质。他
嘴角挂着看似温和的笑意,但那双眼睛,在扫视周围时,却带着一种精明的打量,
仿佛在计算着一切的价值。

  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他!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股混杂着愤怒、鄙夷和强烈敌意的情绪,如同
毒藤般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就是这个伪君子,窃据了柳轻语的芳心,让我这个
正牌丈夫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

  萧万山显然也认出了对方,脚步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商贾与清
流士子,虽同处一城,但向来泾渭分明,甚少往来。更何况,马文远与柳轻语之
前的传闻,萧万山不可能不知情。

  那马文远也看到了我们,他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迅速绽开,变得更
加「热情」,主动拱手上前一步,朗声道:「这位可是萧万山萧老爷?晚生马文
远,久仰萧老爷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他的目光在萧万山身上停留片刻,
便状似无意地滑到了我的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难以言喻的轻蔑,虽然
那轻蔑隐藏得很好,但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果然知道我!知道我是那个「买」了他旧情人的萧家独子!

  「原来是马公子,老夫也久闻马公子才名。」萧万山毕竟是商场老手,面上
功夫滴水不漏,也拱了拱手,语气平淡而疏离。

  马文远似乎并不在意萧万山的冷淡,他的目光依旧黏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
抹看似和煦,实则带着居高临下意味的笑容,仿佛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事:「这
位小公子,想必就是萧老爷的独子,萧辰少爷吧?果然……年少聪慧,一表人才。」
他刻意在「年少」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那话语中的揶揄和轻视,几乎毫不掩
饰。

  他身旁的几个士子也纷纷将目光投向我,眼神中带着好奇、玩味,甚至有一
丝毫不掩饰的讥诮。显然,萧家「冲喜」娶回柳家小姐的事情,以及我这「小丈
夫」的身份,早已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心中怒火升腾,但脸上却不动声色。我知道,此刻若动怒,便正中他下怀,
坐实了我「年幼无知,易被激怒」的印象。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脸
上挤出一个符合年龄的、带着几分腼腆和「懵懂」的笑容,学着大人的样子,对
着马文远拱了拱手,用尚带稚气的嗓音说道:「马公子过奖了。小子萧辰,见过
马公子。常听人说起马公子『文采斐然』,是京城有名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然
……名不虚传。」

  我刻意引用了柳轻语丝帕上的词句,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仿佛只是真心实意
地称赞。

  马文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了一下,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惊疑不定。他显然
没料到我会如此「落落大方」,更没料到我会说出「文采斐然」这四个字。是做
贼心虚?还是怀疑我知道了什么?

  他身旁的一个瘦高士子却似乎没听出弦外之音,笑着接口道:「文远兄的才
学,自然是没得说!方才在席间,又得新作,令人叹服啊!」他说着,目光转向
我,带着几分戏谑,「萧小少爷年纪虽小,倒是颇有眼光。不知小少爷平日读些
什么书?可能作诗?」

  这分明是刁难了。一个病弱的孩子,能识得几个字已属不易,谈何作诗?

  萧万山的脸色沉了下来,正要开口维护,我却抢先一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
「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着那瘦高士子,眨了眨眼:「这位叔叔说笑了,小子体
弱,开蒙晚,如今还在读《千字文》和《幼学琼林》呢,作诗这等风雅之事,如
何敢想?比不得马公子才华横溢,出口成章。」我顿了顿,目光转向马文远,语
气变得更加「诚恳」,「不过,小子虽不会作诗,却也懂得一个道理。这诗词文
章,虽是风雅之事,但终究是外物。做人,首要的,还是品行端正,知恩图报,
马公子,您说是不是?」

  我这番话,看似自贬,实则绵里藏针。先是示弱,表明自己「年幼无知」,
然后话锋一转,直接指向了「品行」和「知恩图报」,这几乎是赤裸裸地在打马
文远的脸了!谁不知道柳家落难后,他马文远立刻划清界限,避之不及?

  马文远的脸色彻底变了,那伪装的温和笑容再也维持不住,眼神变得锐利而
阴沉,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他握着折扇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周围的几个士子也听出了我话中的机锋,面面相觑,脸上露出尴尬和讶异的
神色。他们大概没想到,这个看似孱弱年幼的萧家少爷,言辞竟如此犀利,直戳
要害。

  萧万山也愣住了,他低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满了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
的赞赏。他显然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你……」马文远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他能说什么?否认自己品行不端?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看着他这副吃瘪的样子,心中冷笑,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懵懂无辜的表情,
甚至还带着一丝求教的意味:「马公子,难道小子说得不对吗?先生教导,读书
人当以修身为本,齐家治国平天下。若连基本的品行都做不到,纵有满腹才华,
又与……与那无根之浮萍何异?」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
继续「补刀」,「就像那戏文里唱的,有些人啊,表面光鲜,内里却……唉,不
说也罢,免得污了各位的耳朵。」

  我这话,几乎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了。马文远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脸上青
红交错,显然气得不轻。他身旁的几个士子,脸色也变得十分精彩,有人想笑又
不敢笑,有人面露怒色,也有人眼神闪烁,似乎在重新审视我。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马文远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眼神阴鸷,
「萧老爷,贵府公子,倒是……『教导有方』啊!」他将「教导有方」四个字咬
得极重,充满了讽刺意味。

  萧万山此刻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他上前一步,将我稍稍挡在身后,虽然身高
不及那些年轻士子,但久居上位的气场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他面色平静,语
气不卑不亢:「马公子过誉了。小儿年幼无知,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不过,小儿所言,虽显稚嫩,却也是正理。读书人,品行为先,想必马公子比我
们这些商贾之人,更懂得这个道理。」

  他这话,既是给对方台阶下,又是毫不客气地再次强调了「品行」二字。

  马文远脸色铁青,他知道今日在这口舌之争上,已是落了下风。再纠缠下去,
只会更加难堪。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脸上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
笑容:「萧老爷说得是。晚生受教了。我等还有他事,先行一步,告辞!」

  说罢,他几乎是咬着牙,带着那几个神色各异的士子,匆匆下楼而去,那背
影,带着几分狼狈和仓促。

  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转角,我心中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终于长长地舒了出
来。爽!虽然身体力量悬殊,但能用智慧和言语将这伪君子怼得哑口无言,这种
精神上的胜利,同样令人畅快淋漓!

  「辰儿……」萧万山转过身,低头看着我,眼神极其复杂,有惊讶,有欣慰,
更有深深的探究,「你方才那些话……」

  我知道他起了疑心。一个病弱的孩子,即便早慧,也不该有如此犀利的言辞
和机锋。

  我立刻垂下眼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一丝「后怕」,扯了扯他的衣
袖,低声道:「爹,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他看我的
眼神,好像……好像在看什么笑话。而且,我听说……听说他以前和娘子……所
以我才……」我语无伦次,将动机归结为孩童式的敏感、护食和对情敌本能的敌
意。

  萧万山看着我这副「委屈又倔强」的模样,眼中的疑虑渐渐散去,取而代之
的是一种了然和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语气带着安抚:「你没
有说错话。那马文远,确实……非君子所为。你维护轻语,维护我萧家颜面,做
得对。只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此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你日后需
多加小心,莫要再与他正面冲突。」

  「嗯,辰儿知道了。」我乖巧地点点头,心中却不以为然。冲突?这才只是
开始。等我羽翼丰满,有的是手段收拾他。

  经过这番风波,萧万山带我进入「听雨轩」时,脸上的神色更加郑重了几分。
雅间内的几位富商见我们进来,纷纷起身寒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都带着几分
客气与好奇。显然,刚才门外的那番动静,他们或多或少听到了一些。

  席间,萧万山与几位叔伯推杯换盏,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漕运、盐引、丝
绸、茶叶……我安静地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偶尔在父亲眼神示意下,起身敬
酒,说几句得体的场面话。我虽然身体年幼,但灵魂毕竟是成年人,加上这几日
有意观察和学习,倒也不至于失礼。

  我的「乖巧」和「早慧」,显然赢得了在座几位叔伯的好感,纷纷夸赞萧万
山后继有人。

  然而,我的心思,却有一大半飘回了萧府,飘到了那对绝色母女的身上。马
文远的出现,像一根刺,更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我必须尽快采取行动,不能再
让柳轻语沉浸在对那个伪君子的幻想中了。

  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才结束。回到萧府时,已是夕阳西下。

  我径直回了辰辉院。刚走进院子,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雅的药香,并非我
那熟悉的汤药味道。循着香气望去,只见西厢房廊下,柳轻语正坐在一个小泥炉
前,手里拿着一柄团扇,轻轻地扇着火。炉子上坐着一个小小的药罐,咕嘟咕嘟
地冒着热气。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未施粉黛,长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绾起,几缕
青丝垂落在颊边,随着她扇火的动作轻轻晃动。夕阳的余晖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
柔和的金边,那专注的侧脸,清丽绝伦,如同精心描绘的工笔画。

  她在……煎药?给谁?

  我放轻脚步,缓缓走近。许是太过专注,她并未察觉我的到来。我走到她身
后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目光落在她纤细的手指和那柄素白的团扇上,忽然,我的瞳孔微微一缩——
那柄团扇的扇柄上,挂着一个极其眼熟的、用青色丝线编织成的扇坠!那式样,
那颜色,与我之前在书房那本《漱玉集》里,夹着马文远画像的那页书中,看到
夹着的一缕用来做书签的青色丝线,一模一样!

  那是……马文远的东西?她竟还将与他相关的物件,如此贴身地使用?!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上我的心头,方才在醉仙楼压制下去的怒火和醋意,此刻
如同被浇了油一般,轰然燃烧起来!我以为我白日的反击能让她有所醒悟,没想
到她竟依旧执迷不悟!甚至将那份「相思」如此明目张胆地带在身边!

  我胸口剧烈起伏,几乎要控制不住冲上前去,将那柄碍眼的团扇夺过来,扔
进火里烧掉!

  然而,残存的理智拉住了我。我不能这么做。那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让她
更加厌恶我。

  我死死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让我稍微冷静
了一些。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脸上努力挤出一个平静的表情,
故意加重了脚步。

  柳轻语听到脚步声,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她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
慌乱,握着团扇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藏起那个扇坠,但随即又意识到
这举动太过欲盖弥彰,动作僵在了半空。

  「相……相公,你回来了。」她站起身,将团扇不着痕迹地放到身后,语气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然后落在那个依旧冒着热气的药罐上,语气平
淡地问道:「娘子在煎药?可是身子不适?」

  柳轻语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道:「不是。是……是给娘煎的安神茶,她近日
有些睡眠不安。」

  给苏姨的?我心中稍霁,但目光扫过她藏在身后的手,那股郁气依旧盘桓不
去。

  「原来如此,娘子有心了。」我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两步,靠近她。她身上
那股清冷的兰花香气,混合着药草的苦涩味道,钻入我的鼻腔。

  我站在她面前,由于身高的差距,我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着她的眼睛。这种
仰视的姿态,让我心中那份属于男性的挫败感更加强烈。

  「今日随父亲去醉仙楼,倒是碰见了一位熟人。」我看着她,缓缓开口,目
光紧紧锁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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