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云孽海】(原作版 329-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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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7

然就察觉到了她刻意压制的“暖意”、那丝对禁忌的好奇、以及那份并非发自本源的“紧绷感”。

  这些细微之处,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意识到,却被他一一捕捉。

  童妍心中冷哼一声。

  这些不完美的地方,她自然知道。

  只不过,连贡迦这种急于求成、心思更多的放在采补而非辨伪上的和尚都能看出来……

  那么面对那个心思同样细腻、且与凌楚妃朝夕相处过的陈卓,自己这身皮囊和刻意模仿的气息,又能骗得了他多久?

  想要不露破绽,想要真正地以“凌楚妃”的身份去完成接下来的计划……

  真要想让自己的模仿更进一步,只有一条路能走。

  那就是,暂时地,彻底地,成为凌楚妃。

  不仅仅是外貌、声音、气息的模仿,更要深入到骨髓里去——

  去理解、去学习、甚至去拥抱她那所谓的风骨、她的格局、她的那些在她看来迂腐可笑的正义感、以及那条条框框的道德底线。

  这些她一向弃之如敝屐、甚至嗤之以鼻的东西……

  如今,却需要成为她演技的一部分,甚至……是需要暂时融入她灵魂的一部分。

  童妍从未如此深入地扮演过一个人。

  她更习惯于玩弄人心,而非成为人心。

  她很清楚这么做的风险——

  长时间、高强度地模仿另一个人,尤其是一个与自己本性截然相反的人,极有可能导致自身心性的混乱,甚至被对方的特质所“污染”,最终迷失自我。

  只是……

  童妍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危险兴奋感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这种深入骨髓的模仿所带来的风险与不确定性,这种游走在自我与他人边界的刺激感,又让她感到……特别兴奋。

  就像是最高明的赌徒,将自己也押上了赌桌。

  她闭了一下眼睛,将心中那丝不合时宜的兴奋压下。

  当她再次睁开时,镜中那张属于凌楚妃的脸庞如同水波般散去,重新显露出童妍自己那张带着几分慵懒与天真、眼底却流转着红蝶异彩的绝色容颜。

  “模仿之事,不急于一时。”

  童妍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自语,眼神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与算计。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烟雨阁……这场戏。”



  第332-347章:天罗地网

  烛火映照着贡迦那张在阴影中显得越发深邃莫测的脸庞。

  他面前,跪坐着一个身影,正是萧雨姗。

  此刻的萧雨姗,与数月之前与他初遇时那绝望却仍带生气的模样,已判若两人。

  她身上的外伤在贡迦特制的药膏下迅速愈合,几乎看不出痕迹,甚至肌肤还透着几分药物滋养后的病态光泽。

  但那双眼睛,曾经或许也曾有过希冀或怨恨的眼睛,此刻却如同被厚厚的冰层覆盖的深潭,大部分时间呈现出空洞、麻木的状态,没有任何焦点。

  偶尔,当贡迦的目光扫过,或者提及某些特定的词语时,那冰层之下会极其短暂地闪过一丝剧烈的波动-

  可能是极致的恐惧,可能是刻骨的恨意,也可能是...一种更深的、想要逃离却无处可逃的绝望。

  但这波动转瞬即逝,立刻会被更强大的力量强行压制下去,重新被木然所取代。

  她的神情大部分时间是呆滞的,对外界的刺激反应极其迟钝。

  她会机械地执行一些简单的指令,比如跪坐、起身、或是端茶递水,动作僵硬,如同一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提线木偶。

  这正是贡迦想要的效果,却又并非完全的“死物”。

  他运用的西域密宗秘法,结合了药物,并非彻底摧毁她的神智,而是更像将她清醒的灵魂与意识,强行囚禁在了这具躯壳的深处。

  她能模糊地感知外界,能体会到身体的感受。

  甚至在某些时刻,她的意识会短暂地苏醒,拼命地想要呐喊、挣扎。

  但那禁锢如同无形的牢笼,将她死死锁住,让她无法主宰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具躯壳如同工具般被摆布。

  这种“囚禁灵魂”的状态,比彻底的麻木更能满足贡迦扭曲的控制欲。

  他喜欢看到她偶尔流露出的、那徒劳的挣扎和无声的痛苦,那更能证明他的力量和对这件“法器”的绝对掌控。

  而且,保留一丝模糊的感知,也更便于后续计划的执行

  一个完全没有反应的木头,是无法在关键时刻呈现出足够逼真的“濒危”状态的。

  贡迦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件“半成品”。

  他伸出手,如同审视一件复杂的法器般,抬起萧雨姗的下巴。

  在那空洞的眼神深处,他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极力隐藏的恐惧在颤抖。

  “唉,轮回苦海,挣扎无益。”

  他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喟叹,仿佛真的在为她的“执迷不悟”而惋惜,

  “贫僧此番施为,亦是为你斩断尘缘羁绊,助你凝神静气,体悟这'无我'之境。”

  “待你了却此生业报,魂归轮回之时,方能轻装上路,或有更好的来生。”

  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拂过她冰凉的脸颊,感受着那细微的、因恐惧而起的颤栗,继续用那悲悯的口吻说道:

  “以此身为“法桥”,承载一段因果,渡那有缘之人历劫,亦算是你在这苦海中,最后的一点功德了。”

  为了确保这件“法桥”能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贡迦需要植入最终的引信。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由某种不知名金属打造的暗金色盒子,打开盒盖,里面静静躺着几只细如发丝、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暗红色的微小蛊虫。

  这便是童妍交给他的,一种名为“刹那枯荣蛊”的蛊虫。

  据说此蛊极为阴险,种入人体后会立刻陷入沉睡,与宿主的血脉融为一体,平时不显露任何气息,即便是高明的医师或修士也极难察觉。

  然而,一旦受到某种特定的、极其细微的气味引子的刺激,沉睡的蛊虫便会在刹那间苏醒,并疯狂吞噬宿主的生机与精血!

  其发作时的症状极为迅猛且惨烈——宿主会在极短时间内面色发青、口吐白沫、浑身剧烈抽搐、体温骤降、气息急剧衰弱,五脏六腑如同被瞬间掏空,呈现出一种极其逼真的、中了无解奇毒或恶咒的“濒危”假象。

  而且,此蛊发作后,若无童妍的独门手法解除或压制,宿主会在一炷香内彻底生机断绝,化为枯骨,连神魂都会被蛊虫吞噬殆尽,不留痕迹。

  贡迦捏起一只“刹那枯荣蛊”,指尖微运真元,那细小的蛊虫便如同活物般钻入了他的指尖。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萧雨姗面前。

  在她那双空洞的眼眸深处,似乎因为感知到某种极致的危险,而泛起了一丝更加剧烈的、如同溺水者般的恐惧波动,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轻微发抖。

  但这微弱的反抗,在贡迦眼中不值一提。他无视了她无声的恐惧,将手指轻轻点在了她后颈靠近脊柱的某个隐秘穴位上。

  真元微吐,那只暗红色的蛊虫便无声无息地顺着经络钻入了萧雨姗的体内,瞬间蛰伏起来。

  萧雨姗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又软了下来,眼神中的那丝恐惧波动似乎被更深的麻木所覆盖,仿佛连挣扎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带着一种近乎哲理的淡漠缓缓说道:

  “缘起缘灭,皆是定数。此蛊为“因',待时节到来,自有“果'现。”他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萧雨姗的身体,望向了某个遥远的未来,

  “花开自有花落时,莫要再抗拒......你此生最为“绚烂”的那一刻。”用你的枯萎,去浇灌她的劫难,这因果之花,当真是绝美......

  贡迦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接下来,便是如何将这件内部灵魂正在无声尖叫、外部却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工具”送入烟雨阁婚礼现场。

  贡迦已通过童妍提供的渠道,联系上了一个在烟雨阁负责采买和管理临时杂役的小管事。

  此人贪财好色,被他用重金和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把柄牢牢控制在手中。接下来,他将会通过秘密渠道向此人下达了指令。

  几日后,烟雨阁为了即将到来的、规模盛大的黄家大小姐婚礼,开始大量招募临时的帮佣、侍女,负责一些洒扫、布置、传递物品等杂活。在一众前来应征的、大多是附近村镇略显土气的女子中,混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特别的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身形略显单薄的女子。她始终低垂着头,仿佛不敢与人对视,神情显得有些空洞和迟滞,动作也比旁人慢了半拍,偶尔手指会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一下,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

  负责登记和分派任务的管事只是粗略地扫了她一眼,见她这副魂不守舍、似乎不太中用的模样,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将她和其他几个看起来同样不太机灵的临时工一起,分派到了负责后花园清扫和偏僻茶水间打杂的活计上。

  这个女子,自然就是经过“处理”和“伪装”的萧雨姗。贡迦的安排极为巧妙。

  后花园和偏僻的茶水间,既是婚礼当天宾客较少涉足、不易引起过多关注的地方,保证了萧雨姗的“隐蔽性”;同时,这些地方又往往是达官显贵们可能会选择暂时离开喧嚣、稍作休憩或私下交谈的场所。

  这就大大增加了凌楚妃在某个“恰当”的时机,“偶遇”到这位状态异常的“故人”的可能性。

  而且,负责这些区域的正式下人相对较少,多为临时帮佣,人员流动性大,管理也相对松散,更便于贡迦安插的人手在需要时进行引导或制造“意外”。

  就这样,萧雨姗,这枚被精心淬炼、淬了剧毒的“诱饵”,其灵魂被囚禁在看似顺从的躯壳深处,便被悄无声息地、伪装成一个最不起眼的临时杂役,成功地安插进了即将上演一场盛大婚礼、也即将爆发一场惊天阴谋的烟雨阁之中。

  她如同一个沉默的幽灵,混迹在忙碌的人群里。低头做着最简单的活计,身体机械地重复着动作,眼神深处却偶尔掠过一丝被强行压制的痛苦微光。

  她麻木地等待着那个由他人设定好的、即将引爆她体内“刹那枯荣蛊”、并将另一位天之娇女拖入深渊的特定时刻的到来。

  而这一切的布置,都进行得悄无声息,如同水面下的暗流,只待一个合适的契机,便会掀起滔天巨浪。

  贡迦满意地收回了他投向烟雨阁方向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棋子已落位,接下来,就该轮到......猎物登场了。

  ......

  然而远在另一处,同样关注着烟雨阁动向的童妍,对贡迦这份看似周密的计划,却在心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哂。

  “这和尚的手段,还是落了下乘。竟然将如此关键的一步,寄托于充满变数的偶遇?寄托在几个临时收买、未必可靠的下人身上?真是天真可笑。”

  她把玩着指尖一枚几近透明、如同琉璃凝成的微小音蛊母虫,红蝶瞳影中流转着算计的光芒。

  责迦这和尚心思虽然毒辣,但在布局的精妙和对人心的把握上,终究还是差了些火候。他太依赖于“巧合”和对凌楚妃性格的“预判”。

  万一凌楚妃那天心情不佳,或是恰好有要事在身,根本无暇去后花园散心呢?

  万一她身边跟着足够警惕的护卫,直接阻止了她的靠近呢?

  万一......有太多的万一,都可能让这场“偶遇”落空。

  诚然,贡迦还布置了“引导”作为预备后手......只是在她看来,贡迦所谓的“后手”,依然充满了太多不可控的因素。那些被临时收买的下人,在关键时刻是否会因为紧张、恐惧或者其他意外而搞砸?

  他们制造的“意外”是否足够自然,能否精准地将凌楚妃引导到目标地点,而不是引起不必要的警惕?凌楚妃身边若是有高手护卫,这些粗糙的“引导”又岂能轻易得手?“变数太多,太容易失控。”

  童妍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对这种“粗糙”布局的不耐烦。她不能容忍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出现任何偏差。

  凌楚妃何时、何地、以何种心态注意到萧雨姗,这直接关系到后续陷阱能否完美闭合。将决定权交给贡迦手下那些“未必可靠”的人,在她看来,是对整个计划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她自身追求“完美猎杀”美学的一种侮辱。

  童妍从不将主动权交给别人,尤其是在这种关键的布局上。她早已料到贡迦的“后手”可能存在的问题,并提前布下了属于她自己的、更精准、更隐蔽、也更无法抗拒的“最终保险”。

  确保无论“偶遇”是否发生,萧雨姗这枚关键的诱饵,都必然会在最精准的时机,出现在凌楚妃的视线之内,并且是以一种让她无法忽视、必须介入的方式。

  童妍的指尖轻轻拂过音蛊母虫,一道无形的指令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传递出去。在烟雨阁内,除了那个被贡迦控制的小管事之外,还有另一条更隐秘的线-

  一个同样是临时招募进来、负责在核心区域传递茶水点心的侍女。这个侍女看起来毫不起眼,性格也带着几分天生的胆怯和容易慌张。她的体内,早已被童妍种下了一只特殊的“牵丝引线蛊”。

  此蛊平时毫无异状,其可怕之处在于,能在接收到童妍指令的瞬间,短暂地、强烈地将某个特定的念头或一小段话语“植入”宿主的潜意识,并“放大”与此相关的某种情绪,如恐慌或急切。

  在蛊虫发挥作用的那短短几秒内,尤其是在宿主受到惊吓或处于慌乱状态下,正常的思维会被短暂覆盖,几乎是本能地将这个被植入的念头脱口而出。

  在贡迦的“后手”尚未发动,或者效果不佳,亦或者时间点不符合她预期的情况下,她将毫不犹豫地启动自己的方案。

  此蛊并非提线木偶般的完全操控,那太过僵硬,容易被察觉。它的可怕之处在于,能在接收到童妍指令的瞬间,短暂地、强烈地将某个特定的念头或一小段话语“植入”宿主的潜意识,并“放大”与此相关的某种情绪,如恐慌或急切。

  在蛊虫发挥作用的那短短几秒内,尤其是在宿主受到惊吓或处于慌乱状态下,正常的思维会被短暂覆盖,几乎是本能地将这个被植入的念头脱口而出。

  那个负责传递茶点的侍女,会在凌楚妃恰好起身、离席、或者与人交谈的某个短暂间隙,极其“不小心”地将一杯茶水或一碟点心,“精准的”泼洒在凌楚妃身前不远处——泼在某个必然会引起凌楚妃注意的、通往某个方向的路线上。

  在制造了这场小小的“意外”后,侍女真实的惊慌失措会成为最好的掩护。就在她惶恐跪地请罪的那一瞬间,她会通过母蛊发出精准的精神指令,让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台词恰到好处的出现——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因为刚才看到后花园那边......好像......好像有个新来的丫头晕倒了......奴婢一时分心......”

  “奴、奴婢还听到......听到她晕倒前......好像......好像模糊地喊了一声......郡主?还是......还是“救命?”

  “奴婢没听真切......但真的......看起来好惨......求郡主饶命啊!”

  真实的恐慌与被蛊虫放大的急切情绪叠加,会让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将这些已经被她通过各种途径暗示过的“合理的解释”脱口而出。这样一来,无论贡迦的“引导”是否成功,无论凌楚妃之前是否“偶遇”了萧雨姗......

  她都会通过这个由自己亲自导演的、时机和效果都绝对可控的意外事件,得知“有人晕倒”的消息。以凌楚妃郡主娘娘的身份,以及深明大义的性格,加上侍女被蛊虫强化的慌乱表演,于情于理她都会被“引导”去查看萧雨姗的情况,几乎不存在任何意外。

  毕竟,一个可能认识自己、甚至向自己求救的人,在自已参加婚礼的地方,以一种极其危急的状态晕倒。时间的紧迫性、与自身的特定联系、以及基本的道义责任,都极大地压缩了她选择其他方案的空间。

  即使她心中警铃大作,怀疑是陷阱,亲自前往确认情况,也成为了最直接、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选择。

  这才是童妍真正的后手-一个能凌驾于贡迦计划之上、确保关键环节万无一失、并将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最终保险。

  贡迦负责将诱饵放入场内,而她,则负责以最精准、最无法抗拒的方式,确保猎物在她想要的时间、她想要的地点,踏入陷阱。

  双重保险,天衣无缝。

  ……

  江南临江城,烟雨阁。

  今日的烟雨阁不同往日,褪去了几分文人墨客的雅致清幽,添上了满目的锦绣辉煌。昔日的“风花浪子”,如今据称已是“浪子回头”,与烟雨阁自家的大小姐、同时也是江南豪门黄家千金、年方二十三、素有“江南隋珠”美誉的黄彩婷大婚之日。

  此地张灯结彩,红绸遍挂,宾客如云,皆是江南道的名流显贵,喧嚣热闹非凡。主厅之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间,满是江南名流富绅的谈笑风生与相互恭维。

  陈卓与凌楚妃作为贵客,被安排在距离主位不远的一席。陈卓一身月白长衫,气质温润,只是眼神平静,默默观察着眼前这浮华喧嚣的场面,偶与身旁的凌楚妃低语几句。

  凌楚妃今日选了件紫色的宫装,更衬得她肌肤胜雪,清丽中带着难以忽视的贵气与威仪,她应对着前来敬酒或攀谈的宾客,从容得体,目光偶尔扫过人群,带着审视的意味。

  不多时,身着大红喜服的新人徐文然与黄彩婷携手前来敬酒。徐文然满面红光,意气风发,看向黄彩婷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和炫耀感,仿佛拥有了这名动江南的美人,便是他人生最大的成就。

  他高声与陈卓寒暄,言语间不乏对陈卓作为天玄书院客座院长、北境功绩的吹捧.以及对自己能娶得美娇娘的得意。

  黄彩婷穿着繁复华丽的凤冠霞帔,妆容精致,将她本就出色的容貌衬托得愈发娇艳动人,那明显隆起的小腹在喜服下已然藏不住。

  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新嫁娘的羞涩与喜悦笑容,对着陈卓与凌楚妃屈膝行礼,声音柔婉:“多谢郡主、陈公子拨冗前来。”

  只是,在她抬眼的瞬间,目光与陈卓相触,那眼底深处似乎有一丝极快掠过的复杂情绪,随即被完美的笑意掩盖。她转向凌楚妃时,目光带着礼貌的尊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或许是羡慕她的地位、她冠绝天下的美貌......

  抑或只是简单的羡慕她能够陪伴在那个少年的身边......

  凌楚妃微笑着回礼,言语温和地道贺,目光平静地掠过徐文然那几乎要溢出脸庞的得意,又在黄彩婷那精心装扮的容颜上停留了一瞬。她能感觉到,那笑容之下,似乎缺少了某种真正发自内心的光彩。

  在他们与旁桌宾客寒暄之际,陈卓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紧随黄彩婷身侧的婢女夏荷身上。夏荷穿着一身簇新的粉色比甲,眉眼清秀,举止得体。当黄彩婷因站立稍久而微蹙眉头时,夏荷立刻上前,动作自然地轻轻为她捶了捶腰,又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黄彩婷露出了一个短暂却真实的、带着依赖感的浅笑,轻轻拍了拍夏荷的手。

  陈卓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这主仆之间,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情谊。夏荷对黄彩婷的关心是真切的,而黄彩婷,似乎也只有在面对夏荷时,才能流露出一点点不设防的、属于她自己的情绪.这短暂的互动,与她面对徐文然或宾客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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